答疑:几十年前,在农村留下神秘预言的“赊刀人”,为何至今没有回来收钱?确实如此,过去在农村每年都会出现一些赊账的串村客,有赊剪刀的、有赊菜刀的、还有赊铁锅的,这些赊刀人听口音都不是本地人,但大都与本地相邻不远的外县人,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,听其说词,有点老江湖的味道。赊刀人一般都是春末夏初时走乡串户赊账游说的,首先说其产品是百年老牌,质量过硬,并当场摆开架式,拉开场子即兴表演产品的质量和使用方式,并信誓旦旦地说,产品实行赊销,等到某种农产品上升或下降到一定的预期价格再来收款。农村人是一个纯朴的群体,当看到赊刀人当场演示的产品确实质量好,并且又是赊账生意,自然大家都会愿意做这无本的生意。
赊刀人是些什么人呢?为什能放心大胆地到农村赊销产品?笔者认为,这些赊销人在当时应该是乡镇企业里的推销员,在七八十年代,乡镇企业处境艰难,虽然有过硬的产品,但在销售市场上难以与国营企业相抗衡,导致产品积压严重,造成资金周转困难,与其将产品堆放在仓库里睡觉,还不如将产品赊账推销出去,这样才减少库存的同时或许能闯出一条生路,于是就动员能说会道的职工到农村去推销产品。由于农村是春种秋收,与此同时乡镇企业的职工又都是农村人,因此很明白农村收入季节性的问题,就编造了一个让人可信服的谎言,让产品借用这种营销方式顺利地销售出去。事实上,并不是所有的赊销人销售产品后再没有回来收账,还是有一部分人在秋后农副产品上场的时候来回收产品资金的,但也确实有一部分赊销产品永远无人再来收账,这又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?大家知道,随着改革开放和企业重组的浪潮的冲击下,有许多地方乡镇企业因负债累累而倒闭,工厂人去楼空,人员四散,会还为当年赊销到农村的刀和剪去操心呢?因此,赊销到农村的这些产品就永远不会有人来收钱了,时隔日久,本份的农村人还真以为是物价涨跌因素导致赊销人遵守诺言,以至有些人还信以为真。
世界上没有真正的预言家,事情的发生与结局只是偶然的巧合;世界上也没有真正的免费午餐,在享受的时候早以有人付出了艰辛的劳动。因此,用一种事实去掩盖另一种事实并非完全是一种欺诈行为,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,善意的谎言也许比赤裸裸的压榨更具有人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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